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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兩千年的守望》

編輯:魏少梧      信息來源: 西e網-光明網發(fā)布時間:2018-5-4

  從公元前286年偉大的思想家兼文學家的莊子去世,到公元1715年偉大的文學家而兼思想家的曹雪芹誕生,中間整整相隔了兩千年。在這兩千年時間長河的精神航道上,首尾兩端,分別矗立著輝映中華文明乃至整個世界文明的兩座摩天燈塔——兩位世界級的文化巨匠。他們分別以其哲學名著《南華經》(《莊子》)和文學名著《紅樓夢》,卓立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,輝映千秋萬世。

  曹雪芹生當所謂“康乾盛世”,距今不過二三百年,其活動范圍也只有南京、北京兩地,可留存下來的文獻資料卻少得出奇,以至于連本人的字、號、生卒年、有關行跡及住所、葬地都存在著爭議,這倒和兩千多年前的莊子十分相像。而且,從已知的有限記載中得知,他的身世、出處、閱歷,特別是思想追求、精神境界,也和莊子有許多相似之處——

  兩千年的守望

  曹雪芹雕塑

  莊子為宋國沒落貴族的后代,曹雪芹也出身于沒落的貴族。他的祖上是一個百年望族,屬于大官僚地主家庭。十三歲之前,作為豪門公子,過著錦衣紈绔、飫甘饜肥的生活;由于父親被革職抄家,家道中落,社會地位一落千丈;移居北京后,成為普通貧民,飽經滄桑巨變,備嘗世態(tài)炎涼之酸苦。

  他與莊子一樣,天分極高,自幼都曾受到系統(tǒng)的傳統(tǒng)文化教育,飽讀詩書,胸藏錦繡;又都做過短時期的下層職員:莊子為漆園吏,雪芹做內務府筆帖式。莊子憑借編織草鞋和漁釣以維持生活,雪芹則是靠著出售書畫和扎繪風箏賺取收入。這樣,他們便都有機會了解底層社會,包括一些拒不出仕的畸人、隱者。

  曹雪芹厭惡八股文,絕意仕進,他和莊子一樣,以極度的清醒,自甘清貧,逍遙于政治泥淖之外。乾隆年間,朝廷擬在紫光閣為功臣繪像,詔令地方大員物色畫家。江南總督尹繼善推薦雪芹充當供奉,兼任畫手,不料雪芹卻未予接受。拒絕的原因,他沒有直說,想來大概是:當年莊子為了追求人格的獨立與心靈的自由,奉行“不為有國者所羈”的價值觀,卻楚王之聘,不做“犧牛”;我也不會在那“猶如火宅,眾苦充滿,甚可怖畏”的龍樓鳳閣中,做個筆墨奴才,給那些烏七八糟的什么“功臣”畫影圖形,既無趣,又可怕。

  “悵望千秋一灑淚,蕭條異代不同時。”(杜甫詩句)莊子如果地下有知,當會掀髯笑慰:兩千年的期待,終于又覓得一個知音。

  二

  曹雪芹一度在右翼宗學擔任教職,得以結識清宗室的一些王孫公子,如敦敏、敦誠兄弟與福彭等。他們親炙了雪芹的高尚品格與淵博學識,都從心眼里敬服他。爾后,雪芹移居北京西郊,過著著書、賣畫、揮毫、唱和的隱居生活。其間,除了敦氏兄弟常相過從之外,還有一位張宜泉與雪芹意氣相投。

  二敦一張在題詩、贈詩、和詩中,真實地反映出雪芹貧寒困頓的隱逸生涯、超邁群倫的蓋世才華和縱情不羈的自由心性。詩人“立象以盡意”,驅遣了“野浦”“野鶴”“野心”這三種頗能反映本質的意象:

  “野浦凍云深,柴扉晚煙薄。山村不見人,夕陽寒欲落。”敦敏在這首《訪曹雪芹不值》的小詩中,形象地描繪了雪芹居處的落寞、清幽、蕭索,可說是凄神寒骨。敦誠在《贈曹雪芹》詩中,亦有“滿徑蓬蒿老不華,舉家食粥酒常賒。衡門僻巷愁今雨,廢館頹樓夢舊家”之句。先說生活條件艱苦,后講繁華如夢,世態(tài)炎涼。

  再說“野鶴”。敦敏寫過一首七律,題為《芹圃曹君沾別來已一載余矣,偶過明君琳養(yǎng)石軒,隔院聞高談聲,疑是曹君,急就相訪,驚喜意外,因呼酒話舊事,感成長句》。首聯與尾聯云:“可知野鶴在雞群,隔院驚呼意倍殷”;“忽漫相逢頻把袂,年來聚散感浮云”。此前一年多時間,雪芹曾有金陵訪舊之行,現在歸來,與敦敏相遇于友人明琳的養(yǎng)石軒中。詩中狀寫了別后聚首、把袂言歡的情景。“野鶴在雞群”,其意若曰:雪芹品才出眾,超凡獨步,有如鶴立雞群。大約就在這次聚會中,雅擅丹青的曹雪芹,乘著酒興,畫了突兀奇峭的石頭,以寄托其胸中郁塞不平之氣。敦敏當場以七絕題畫:“傲骨如君世已奇,嶙峋更見此支離。醉余奮掃如椽筆,寫出胸中塊壘時!”

  與此緊密相關的,是張宜泉詩中的“野心”之句。詩為七律《題芹溪居士》:“愛將筆墨逞風流,廬結西郊別樣幽。門外山川供繪畫,堂前花鳥入吟謳。羹調未羨青蓮寵,苑召難忘立本羞。借問古來誰得似?野心應被白云留。”核心在后四句。紅學家蔡義江對此有詳盡的解讀:“羹調”句寫,雪芹并不羨慕李白(青蓮居士)那樣受到皇帝的寵幸。“苑召”句,寫曹雪芹善畫,但他不忘閻立本的遺誡,因而不奉苑召。《舊唐書·閻立本傳》載,唐太宗召閻立本畫鳥,閻聞召奔走流汗,俯在池邊揮筆作畫,看看座客,覺得慚愧,回來即告誡兒子:“勿習此末技。”野心,謂不受封建禮法拘束的山野人之心。

  綜觀曹雪芹的一生,以貧窮潦倒、維持最低標準的生存狀態(tài)為代價,換取人格上的自由獨立,保持自我的尊嚴;營造一種詩性的寬松、澹定的心態(tài),祛除一切形器之累,從而獲得一種超然物外的陶醉感與輕松感。這一切,都與莊子相類似。

  三

  針對生民處于水火之境的艱難時世,魯迅先生有言:“人生最苦痛的是夢醒了無路可以走。做夢的人是幸福的;倘沒有看出可走的路,最要緊的是不要去驚醒他。”曹雪芹和莊子都生活在社會危機嚴重、“艱于呼吸視聽”的濁世,這樣,他們兩人便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夢境,借以消解心中的塊壘,寄托美好的愿望,展望理想的未來。

  作為文人寫夢的始祖,莊周托出一個虛幻、美妙的“蝴蝶夢”,將現實追求不到的自由,融入物我合一的理想夢境之中;雪芹乃織夢、述夢、寫夢的集大成者,通過榮寧二府中的“浮生一夢”,把審美意識中的心理積淀,連同詩化情感、悲劇體驗、泣血生涯和盤托出,在現實之上搭建起一個以女兒為中心的悲凄、凈潔、華美的理想世界。有人統(tǒng)計,《紅樓夢》中共寫了三十二個夢,其中最典型的是寶玉夢入太虛幻境的警幻情悟,預示其看破紅塵、人生如夢的覺解。

  《莊子》與《紅樓夢》這兩部傳世杰作,歸根結蒂,都可說是作者的“謬悠說”“荒唐言”“辛酸淚”。清末小說家劉鶚在《老殘游記·自敘》中說得好:“《莊子》為蒙叟之哭泣”,“曹雪芹寄哭泣于《紅樓夢》”。

  在中國古典小說中,《紅樓夢》應是引用《莊子》中典故、成語、詞句最多的一部作品,作者順手拈來,觸筆成妙。小說中眾多人物都喜歡《莊子》,特別是寶玉、黛玉這兩位主人公,對于這部哲學經典,已經爛熟于心,能夠隨口道出,恰當地用來表述一己的人生境界、處世態(tài)度、思想觀念、生活情趣。

  莊子是中國思想史上第一個提出爭取和捍衛(wèi)人的自由的思想家。而雪芹則是把自由的思想意志當作終身信條,并通過典型人物寶玉來集中闡揚這一精神意旨。寶玉堅決反對“仕途經濟”“八股科舉”“程朱理學”,無拘無束,我行我素,放縱不羈,自由任性,這樣的個性特征,顯然帶有莊子思想的影子。

  《紅樓夢》中的《好了歌》及其解注,還有那句“可知世上萬般,好便是了,了便是好。若不了,便不好;若要好,須是了”的警語和“太虛幻境”中“真假”“有無”的對聯,骨子里所反映的“萬物齊一”,一切都具有相對性與流變性的觀念,自然都和莊子的齊物論有一定的關聯。

  四

  曹雪芹接受莊子的影響,接受的是“一種理想人格的標本”,在吸收與接納、遞嬗與傳承的過程中,也體現了其個性化特征。比如在思想觀念方面,迥異于莊子,曹雪芹的佛禪情結、色空觀念、悲劇意識廣泛地浸染于作品之中,“家亡人散各奔騰”,“好一似食盡鳥投林,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”,是其最具代表性的經典表述。其成因是復雜的,大抵同曹雪芹所遭遇的殘酷的社會環(huán)境、天崩地坼般的家庭遽變,以及本人的文化背景、信仰信念,有著直接關系。即此,也充分反映了天才人物的獨創(chuàng)性與特殊性,他們是不可能“如法炮制”的,只能有一,不能有二。

  司馬遷曾在《報任安書》中慨乎其言:“古者富貴而名磨滅,不可勝記,唯倜儻非常之人稱焉。”莊子也好,曹雪芹也好,他們“游心于恬淡、超然之境”,在面對顛倒眾生的“心為物役”、人性“異化”的殘酷現實之時,解除名韁利鎖的心神自擾,從而以其熠熠的詩性光輝,托載著思想洞見、人生感悟、生命體驗,以凈化靈魂、澡雪精神、生發(fā)智慧、提振人心。在浩瀚無垠的文化星空中,他們是一對雙子星座,在兩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相互守望,散發(fā)著恒久的清輝。

原文鏈接:http://news.gmw.cn/2018-04/27/content_28516571.ht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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